一

 

    　何应钦的童年，是在贵州黔西南深山大箐的封闭状态中度过的。那种青山为伴、草木为友的生活，虽限制了他的视野和智力的发展，但却涵养了他热爱大自然的天性。

   　 到台湾后，宝岛上的山水林木、苍山危崖，常常使他想起故乡那还保留着原始遗迹的风光。他频频地出洋考察访问、开会、旅游，使他意识到欧美、日本着力发展旅游观光事业，既可创汇又可借以宣传自身的双重效应，而台湾有得天独厚的旅游资源，当局却未着意加以利用。

　　早在20世纪50年代，何应钦就产生了利用台湾雄奇秀丽的风光、原始古朴的土著民风和祖国大陆一脉相承的中华文化和历史瑰丽吸引外国观光客，既增加经济收入，又可收到一般宣传难以达到的使人们了解台湾的直观效果。但当时，旅游业作为现代社会强大的新兴产业的意识尚未引起国际间的广泛重视，何应钦的倡导没有产生多大的反响。 

    　1956年，随着赴台观光者日益增多，有关部门策划成立台湾观光协会，以开拓这一新兴产业。何应钦被聘请担任名誉会长。在该会成立大会上，何应钦就发表了他对发展旅游观光事业重要性的见解。他认为观光事业不仅对经济发展和财政收入影响重大，而且对建设台湾“反共基地”，吸引海外侨胞，树立台湾在国际社会的形象都有重要关系。台湾观光协会应促进官方与民间合作，在旅游业上起桥梁和纽带的作用。由于何应钦的努力奔走，发展观光旅游被列入台湾省政府的施政方针。

    　台湾观光协会成立以后，当局在它的影响和推动下，在风景区道路的整建、旅馆的整顿及出入境手续的简化等方面做了一些工作，但远远不够。20世纪50年代末期，台湾又面临美援逐年减少的严峻形势，要增加外汇收入，除了增加生产以扩大对外贸易之外，大力发展旅游业势在必行。而且，美国政府在减少受援国家或地区美援的同时，也鼓励美国公民前往受援国家或地区去旅游，消费美元以代替政府的经济援助。何应钦认为争取美国人来台旅游，是弥补美援减少的一大良策。在他的策动下，台湾的观光协会加入菲律宾、日本、越南南方和香港联合举办的1961年“远东观光年”。

    　何应钦在《发展台湾观光事业》的文章中，表现了对自己所从事的事业鼓与呼的胆识。他说：“今天我们要谈观光事业，要赶上世界的新趋向，必须抛弃固步自封、各自为政的旧观念。目前我们的入出境手续、海关检查、山地入山管制等等措施，在政策的制定或执行上是否需要及时修改和不断改进?这些问题都要加以检讨；同时政府对于观光事业，最低限度每年应在预算中计列相当数目的经费，并从事长时期持续的投资。此外，所有观光事业发达的国家和地区都是由政府率先倡导并投下巨额资本，整建风景区及道路，向民间长期低息贷款，兴建观光旅馆，并从事国际宣传，进而保障民间的合法利润，然后才能激起民间投资观光事业的兴趣，朝野合作，相辅相成，以达成他们今天的局面。这些都是值得我们效法的地方。”他在文中还告诫政府和社会，对观光事业的合法利润应给予保障，不要“眼红”^①。

　　何应钦对观光事业的许多见解和建议，都来自他出外旅游观光的切身感受和启示。何应钦曾到美国第50州的夏威夷岛访问，发现了一件稀奇古怪的事情：当朋友陪他去参观海滨浴场观看土风舞时，那里只是一片广场，二三十个美丽的少女在那里身着民族盛装，轮番表演热情洋溢的呼拉舞。四周围着无数的观众，有的在尽情欣赏，有的鼓掌欢呼，有的拿着照相机争抢境头。何应钦看得入了迷，情不自禁地跟着那些舞蹈的少女扭动腰板，晃动脑壳，而他的随员们都争先恐后地想把这些精彩的场景摄入境头。这种土风舞的表演，既不出售门票，也没什么遮拦，无论什么人都可以自由参观。何应钦心中十分纳闷，这群少女整天这么蹦跳，她们靠什么来维持生活呢?询问陪同的友人，才知道这是美国柯达公司的活动广告，她们是由柯达公司雇佣的，专供游客免费欣赏，游客们为了拍下舞蹈的场面或与这些少女合影留念，他们在那里所消耗的胶卷，就柯达公司的收益来说，支付了她们的工资后还绰绰有余。由于有类似的观光项目的开展，夏威夷的知名度也随之提高，旅游者络绎不绝，1955年接待游客近11万人次，旅游收人达5500万美元。这一收入在夏威夷的外汇收入中位居第三，仅次于糖与凤梨出口的收入。何应钦认为台湾也可以开展土风舞之类的观光项目。

   
　　 何应钦访问日本期间，了解到日本自1956年通过《发展观光事业五年计划》以来，旅游业逐年发展，到1961年，日本共接待外国游客达30多万人次．外汇收入可达到1．2亿美元。而日本为了执行这一五年计划，所投入的资金达292亿日元，其中由政府拨款242．6亿日元，各有关部门拨款15.8亿日元，其余由民间筹措。他认为台湾亦应采取此种办法，多渠道、有计划地投入资金，开辟旅游资源。

　　1959年，何应钦接待了访问台湾的夏威夷参议员邝友良，邝对台湾观光事业发展前途十分乐观。他向何应钦分析了台湾的天时地利：台湾位于日本与香港之间，得地利之宜，之风景优美，气候温和，花木终年盛开，实为发展观光事业的乐园；台湾的自然风光远胜于夏威夷，青翠的稻田、美丽的湖泊、碧绿的茶园，以及独特的民族风情，实在令人向往。如能善加利用，力求发展，台湾观光事业的前途是十分远大的。何应钦对邝友良谈到如何发展台湾的观光事业时，认为尚有许多制约因素，其中最关重要的，是要在全岛建立和健全发展观光事业的心理。“第一，要确立远大的眼光和计划”；“第二，要树立正常的观念与认识”；“第三，要倡导观光的兴趣和风气”；“第四，要保持特殊的趣味和风俗”^（2）。何应钦反对台湾当时流行的一种观念：认为“在台湾应该以国家安全第一，不应该为了发展观光事业放宽入出境限制，疏忽了我们国家的安全。这种观念，其实是不正确的。”他认为夏威夷的社会风气与一般旅游者的兴趣关系极大。他在夏威夷时，经常看见脖颈上套着花环的游客满街行走，人们对他们不仅不讪笑，反而以此表明他们是外来的旅游者，乐于为他们指点道路或充当导游，使游客有宾至如归之感。而台湾则不然，如果有人在脖颈上套着花环满街走，必定招惹许多行人的围观、讪笑。何应钦认为台湾人缺乏外出旅游的情趣，尤其是青年学生，只知闭门读书，求升学。而在日本则不然，春秋两季，学校学生旅游的人几乎到处都是。据他的估计，在日本的9000万人口中，每年外出旅游的不下于3000万人次。台湾由于学校提倡组织不力，社会上亦阻力重重，这不仅影响学生旅游观光的兴趣，阻滞观光事业的发展，而且对学生增长知识和提高身体素质都是不利的。

   　 何应钦从国外的旅游业经验中受到诸多启示，他发表文章，主张观光事业的特色，是“重在使旅客每至一个地方皆有焕然一新的感觉”，才能提高其兴趣，增强号召和吸引力。他反对那种“以为要招徕外国观光客，就一切都要外国化”的观点。他认为旅游业的“国际标准”，并不是指“国际化”而言，“其实只不过是要适应国际观光旅客的生活而已”。只有“保持一个国家或民族的特有风格”，才能吸引游客的兴趣。他联系台湾的实际建议：“如嫌乌来或日月潭的高山族舞过于单调，尽可就其原有风格，加以充实和改良，再从增强人员、扩大场面等方面着手，决不可掺杂丝毫现代舞的格调，致使失原有高山族舞蹈的特殊风格，反而不为观光客所欢迎了。”“在适当的风景区，建筑一些古色古香富有东方美的宫殿式的观光旅馆，这比建筑一个现代新式立体型建筑，也许要更为观光旅客所欣赏”^（3）。他认为矗立在菲律宾马尼拉杜威士道上的台湾“大使馆”，由于是一座具有中国古典宫殿式的建筑，从而成为马尼拉湾上一个吸引游人的风景点，就是他上述观点的佐证。

 

二

 

    　为了创建一个具有台湾风格和中华文化传统的大型旅游胜地，1969年2月，何应钦在国民党中央评议委会员上提出议案：辟建五指山为“国家公园”。

    　这一议案不是何应钦想当然提出来的，而是他吸收了国外的经验，对五指山的旅游资源及条件进行综合考察之后才提出来的。1968年夏天，已经年近八旬的何应钦，几次随同有关部门的负责人、规划设计人员亲赴五指山下的汐止镇、碧山岩及五指山作实地勘察，认为五指山具有作为“国家公园”的有利条件。

 

   　 五指山因五峰相连，耸立云端，形如五指伸开而得名。据《淡水厅志》载：“(五指山)屹立云霄，环排秀峭，为厅治之祖山。”清代被列为全淡八景之一，名曰：“五指凌霄”，又列为堑南八景之一，名“五指连云”；在日据时代，经全台投票，选为“十二胜”之一，名列第七。游人由入口处登山，从低渐高，分别可揽“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指”五峰的奇丽风光。前人王友竹有诗咏五指山道：

      五笏巍峨冠海东，巨灵伸手欲摩空。

 

      夜来遥见峰头月，一颗明珠弄掌中。

    云雾缭绕、神秘莫测的五指山顶端，有一般人想象不到的约800公顷的平原，其中林木覆盖面积约281公顷，何应钦认为是公园各项建筑的理想基地。山顶附近的林地总面积约为3800公顷，几乎全为台湾官方所有，无征地搬迁居民之困难。何应钦通过考察，看到五指山区附近有天然的瀑布、佛教寺院，如久负盛名的拱北殿、碧山寺等；五指山区内自20世纪50年代中后期开始有计划地植树造林，目前山区内的美国松、环球松和相思树等的树龄均在10年以上，苍翠挺秀，景色宜人，已初具欣赏价值。五指山区交通方便，由台北市、台北县、基隆市及阳明山等地乘车前往五指山边缘地带，车行只需一小时左右。如将现行车路拓宽平整，即可畅行无阻。何应钦指出，如将五指山规划辟为“国家公园”，即可使附近的数百万居民有游息之所，使山区的居民利用旅游观光业增加收入，更可促进整个台湾旅游业的发展。何应钦认为，从政治上考虑，辟建这一“国家公园”，还可宣传台湾关注国民健康、保存历史文物、保护珍稀动植物，诚为一举数得之兴利要策。

何应钦列举出美国的黄石公园，中南美洲各国、日本、菲律宾、马来西亚、印度以及南非、肯尼亚等均有国家公园，其旅游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也都为世所公认。台湾现有的太鲁阁、日月潭、澄清湖、阳明山等虽已初具公园规模，但面积较小，应在充实扩大上述各旅游点设施的基础上，大力规划投资五指山“国家公园”的建设^（4）。

　　何应钦的这一议案获国民党中常会通过后，函请“行政院”秘书长蒋彦士研究办理。经蒋彦士与台北区区域委员会主任董文琦会商，同意五指山附近适于辟建公园，该会的区域规划业已采纳。但何应钦提案中的公园地与该会规划的阳明山“国家公园”地域毗连，故一并予以考虑。批复虽肯定，但行动迟迟复迟迟，不见五指山区大兴土木，就是近在台北咫尺的阳明山也未按计划积极辟建。

　　1981年，何应钦又在国民党中央评议委员会上提出《请辟阳明山国家公园案》。他援引当局颁布的“国家公园法”，认为辟建阳明山“国家公园”，其总面积为l万公顷，已涵盖五指山“国家公园”·故放弃原提案，而建议以阳明山公园为中心，连接附近山岳扩建为“阳明山国家公园”。

何应钦构想中的“阳明山国家公园”，以初具公园规模的阳明山为中心，西至淡水镇，南至台北林区，东至台北县万里乡，北至三芝、石门及金山三乡，总面积约i万公顷。临近白沙湾及金山海水浴场，已有高尔夫球场数处。距桃园国际机场、基隆港及台北市均不过半小时车程。在“阳明山国家公园”中，包括七星山、大屯山、小观音山、面天山、磺嘴山、纱帽山及五指山、竹篙山、阳明山、七股山等山群，更有溪流潺潺，瀑布飞流，草原青青，湖泊悬镜，温泉涤尘，足以代表台湾的自然遗产。其中还有箭竹山、梦幻湖、火山口、竹子湖等名胜。山林中的野生孑遗植物千余种、野生杜鹃30余种，为世界所罕见。原阳明山公园内，人文景观十分丰富，大屯山系于右任墓园所在地，是建筑风格独特的“中国文化大学”的所在地。在这样的基础上辟建“国家公园”是可行的。 

这一议案虽被采纳，但工程浩繁，耗资费时，何应钦生前，未能  看见这一构想变成现实。 

    　大约是他坚定的信仰使然，何应钦在考虑旅游景点的命名时，总是喜欢把反共的政治和对蒋介石的崇拜掺和其中。如1980年8月，他对台北中正纪念堂内景观的命名，便煞费了苦心。中正纪念堂是一座集纪念性与观赏性为一体的古典园林建筑，落成后，却有两池未命名。何应钦参观以后，建议在两个池中放置1.4万条大小不同的锦鲤供人观赏。此外，他还写成书面意见，建议将左边的池子命名为“景泰池”或“云汉池”，前者因蒋介石早年自署私名为周泰”，故有景慕之义；同时可暗喻蒋介石使台湾“国泰民安”，渐趋均富社会之境界。后者的含义源于诗经中的“倬彼云汉，为章于天”。云汉指天河，“以此比周文王之德，如天河在天也”。对于右边池子的命名，何应钦也提供了两个供选择：一为“怀清池”，因蒋介石留学日本时的学名为蒋志清，以“怀清”为池名，既颂蒋在反共方面“志节坚定，智虑清明”，又寓如能遵循蒋的教训，必可使台湾民众“思想清明，世界承平”；另一名为“光华池”，缘自虞舜所作的“日月光华，旦复旦兮”，寓两池“有日月之象，并有重光中华之用意”^（5）。

   　 1981年11月30日，台湾观光协会成立25周年，台湾的旅游业也有了长足的发展，何应钦的许多建议和促进旅游业发展所做的工作在其中起了积极的作用。经何应钦统计，1956年。到台湾旅游的人仅1.4万多人，而到1981年，已达140多万，增加100倍。25年前，旅游业创汇93万多美元，到1981年可望超过10亿美元，增加1070多倍。他在纪念会上致词，他认为台湾仅把旅游业当作一项“综合性的企业”还不够，必须如韩国那样，把它当作“战略产业”来对待，再投人大量资金、资源和人力，并要扩大国际宣传，使台湾的“国家风景特定区”，除具备自然资源和人文资源的保护功能外，还应大力整建观光旅游设施，使之成为发展旅游观光业的一大特色。他计划到1986年，台湾观光协会成立30周年之际，到台旅游者超过250万人次，旅游创汇能达到30亿美元。为达此目标，他提出了七条措施：

  　  第一，采取美国发展旅游事业突出国家公园的优点，以我们的天然景观条件和特点，发展出我们具有中华文化色彩的“国家”风景特区。

   　 第二，宽列国际宣传推广经费，深人海外宣传，借以楔入日、美及东南亚等观光市场，进而拓展纽(新西兰)、澳、中东及欧洲市场。

 　   第三，改善风景区厕所卫生设备，以期达到国际水准，希望“交通部”观光局分期编列年度预算分批完成。

   　 第四，风景区内广设现代化停车场，视地区性质加以规划，原则上以能容纳200辆汽车为最低要求，似应由“行政院”辖市及各风景区所在地县市政府先期规划，必须预购土地，再分期编制预算逐步完成。

  　  第五，规定旅游区域合理售价，以减轻消费负担，并建立商品标价及不二价制度，以维持良好信誉。

    　第六，规定公墓条例，参照美国夏威夷军人公墓标准，建立台湾公墓制度。以维护景观。

   　 第七，改善交通秩序，加强汽车驾驶人员训练管理与罚则，以利观光事业的发展^（6）。

　　1982年7月，应台湾当局“国防部长”宋长志、“参谋总长”郝柏村的邀请，何应钦与他们一道前往阿里山避暑消夏。在消闲之余，他留心体察阿里山的旅游资源及如何改善观光条件。何应钦他们的车队顺着阿里山的环山公路蜿蜒而行，在距离宾馆尚有相当距离时，则只得停车步行，因公路尚未通达宾馆。次日，何应钦、宋长志、郝柏村及随行人员天未明便启程，沿着崎岖的山路，到山顶去观日出。毕竟年逾90，腰腿乏力，精力不济，游兴大减，面对灿烂的旭日云海，何应钦在激动的同时又若有所虑。

　　回到台北后，他由自己推想到别的老年人或伤残人，形成了关  于改善阿里山旅游条件的设想，认为为了照顾老年人、残疾人及负  重者旅游，应将现有的汽车道路延伸至火车站、阿里山宾馆及观日出之大楼等游客必经之地，以减少游客上下台阶和避免日晒雨淋，应考虑老年人及残疾人以轮椅代步者的方便，在主要景区修整道路，使他们易于通达。他有感于住在阿里山宾馆中，吃一餐饭得上下三层楼梯，实在有苦难言，建议宾馆内应从速安装电梯。阿里山的风光，早已驰名中外，但在“旅游专家”何应钦挑剔的目光中，仍有许多不尽如人意之处：阿里山除以樱花、神木、日出及云海取胜外，尚无其他足以使游客留连忘返的景观。他建议可按开花时序，有计划地大量培植和栽种适合于阿里山气候、土壤的樱花、石楠、剑兰、波斯菊、绣球、牡丹、芍药及百合、圣诞红及其他稀有花卉，使阿里山成为一具有地域特色的大花园及稀有品种的大花圃。如此一来，花海与云海辉映，必能吸引更多的游人。

   　 何应钦此次阿里山之行，见常人所不见，虑常人所不虑，真可谓推己及人。作为旅游观光的倡导者和爱好者，何应钦常常被邀请参加各种风景名胜的命名、修竣典礼；台北有什么大型的花卉展览，也必请何应钦前去观赏。在各种花卉中，他对兰花有特殊的偏爱。因此，他对台湾的兰艺事业着意扶植，并极力倡导向产业化发展，使之走出台湾，打入国际市场。

　　晚年的何应钦寄情于山水林木，以老年人特有的精细及童心，对台湾旅游业发展的诸多构想和建议，确有一定价值。如果剔除其中自主或非自主地添加进去的“反共复国”的政治佐料，确实不乏合理的远见卓识。旅游业作为一项潜力雄厚的新兴产业在台湾的迅速发展，与何应钦从20世纪50年代中期起就大力鼓吹提倡是有关系的。

 

　　（1）何应钦：《发展台湾观光事业》，《观光通讯》1959年12月。

　　（2）（3）（4）何应钦：《历年来对台湾建设之建议汇辑》第137页、143页、145—147页。

　　（5）何应钦：《中正纪念堂水池命名建议》（1980年8月23日）。

　　（6）何应钦《台湾观光协会成立25周年纪念大会致词》（1981年11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