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南族人物速写

吕瑞华

    毛南族可以说是我国少数民族中的少数民族。因为它人数少——到目前为止全国只有七万二干余人，主要分布在广西壮族自治区。

    平塘县得天独厚，居然有一个毛南族村寨——卡蒲毛南族民族村。来到卡蒲，勤劳善良、纯朴好客的毛南族人给我留下了美好难忘的印象。漂亮的乡团委书记

    卡蒲乡团委书记石燕，是一位漂亮的毛南族姑娘。她身材苗条适中，乌黑的头发衬着一张白里透红的鹅蛋脸，给人以健康美的感觉。一身绣花边的蓝布衣服，配上一条黑色的胸前绣着蝴蝶花图案的围腰，整个人显得利索干练。从看到她第一眼，我的脑海便跳出了“明目浩齿”、  “眉清目秀”这两个中国人传统地形容美女的字眼来，我认为用在石燕身上，真是恰如其分。

    因为当天晚上要为来客表演毛南族传统节目，作为乡团委书记，她既要安排演出，又要接待客人，既要到办公室处理事情，又要到演出场地作安排，真是忙得不亦乐乎。但是，当我们“抓住”她请她回答问题时，她总是笑眯眯地耐心作答。当大家争着和她合影时，她又去找来几位形象姣美的毛南族姑娘，和大家合影留念……

当我们要乘车离开卡蒲时，石燕到车上来与大家告别。有人提出让石燕唱首歌，石燕大方地亮开嗓子，用晴朗明晰的汉语唱了一首民歌，表达了毛南族人的热情好客。汽车开走了，石燕动听的歌声还久久荡漾在我的耳畔。这时，爱开玩笑的同行们七嘴八舌地讲开了。从他们的话语中，可以强烈地感受到石燕给他们留下了美好的印象。有几个男同胞居然说：  “如果石燕发出邀请，我们今天就不走了!”“怎么想当上门女婿罗?”“那有何不可！，体会古人红袖添香夜读书的意境还不美死了!”有个男同胞唱起了“我愿做一只小羊，跟在她身旁……”玩笑归玩笑，石燕这位漂亮的毛南族乡团委书记的形象深深地印在我们的脑海，久久不能忘怀。

可爱的毛南族小姑娘

    我们坐在凳子上，等待演出开始。生性活泼的贵州人民广播电台记者小饶与孩子们跳起了儿童舞蹈。小饶一会儿在圈子中心，一会儿又到队列前，但无论她在哪个位置，总有几个长着明亮大眼睛、圆圆脸庞的小姑娘挨在她身边，舞姿亦特别优美。

    正式表演快开始了，小饶和孩子们加演伪儿童舞结束了。几位小姑娘恰好坐在我的旁边，我便和她们交谈起来。孩子们告诉我她们都是小学三、四年级的学生，问到她们今后想干什么时，那个眼睛特别水灵、扎着一对羊角辫的小姑娘争先告诉我：  “我要当老师，为我们毛南族培养人才。”“我要当医生。”  “我要当作家。”……从小姑娘们清脆的话语和那闪亮的眼睛里，我看到了自信和向往。

    演出开始了，火龙舞、猴鼓舞等精彩节目一出接一出。小姑娘们一边观看、欢呼，一边忘不了为我这位婆婆讲解。那个要当老师的小姑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杨荷，她对我说：  “等会儿要给您们一根龙须，您把它拴在手上，它能给您带来吉祥。节目完了还要放水灯，在放水灯时，您可以许一个美好的心愿。”

跳猴鼓舞的孩子我正坐在演出场边的木凳上休息，忽然看到八个穿着盛装的孩子在大人带领下走了过来，悄悄地坐在边角的凳子上。看样子，他们最大的不过十三、四岁，最小的不过十来岁，他们一个个都长得挺精神：一样挺直的鼻梁，一样清亮明澈的大眼睛。他们的老师，一个结实干练的中年人告诉我，这些孩子就是今晚表演猴鼓舞的演员。叼，怪不得他们的服饰那么有特点：头上、腰上都缠着绿色的丝巾，上身穿着黄色体恤，下身穿着红色宽口短裤，裤脚还镶有橙色和淡黄两道边。我提出和他们合影留念，孩子们高兴地答应了。这时，其他人也围过来了，争着和孩子们合影。孩子们做出各种憨态可掬的动作，和来客合影留念。一会儿，猴鼓舞在激越的锣鼓声中开始了。刚才还文文静静坐在凳子上的孩子们，一个个变成了欢蹦乱跳的“小猴子”，它们随着鼓点的节奏，忽而前滚翻，忽而后滚翻，忽而单打独斗，忽而集体嬉戏……他们的精彩表演，博得了观众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孩子们在那坚硬的水泥地上一丝不苟的表演，不停地翻滚雀跃，脚板和身子砸在水泥地上发出“咚咚”响声。看在眼里，听在耳里，我的心不禁一颤，孩子啊，你轻一点摔，马虎一点算了，何必那么费劲呢?这场表演，你们身上不知要留下多少伤痕，不知会疼几天啊……

    等孩子们一下场，我便迫不及待地去找到他们。“你们摔得疼不疼?身上有伤吗?”我拉着一个孩子的手问。一个大点的孩子对我说：  “婆婆，不要担心，我们一点都不疼。”并且把衣袖捋起来让我看他的手臂：  “一点伤也没有。”那个最小的扮演小猴子的特别可爱的孩子对我说：  “刚开始练才疼，现在一点都不疼了。”他们七嘴八舌把平时锻炼的情况对我说了。他们都是在校学生，练习猴鼓舞是利用课余甚至晚上的时间，一开始摔得身上青

 一块紫一块的，年纪小的还哭了好几回呢。  “既然这样苦，你们小孩子就不要练了，让大人去表演算了。”“那不行，老师说猴鼓舞是我们毛南族的传统节目，要后继有人!”好一个“后继有人”，毛南族有了这些不怕苦不怕累、聪明活泼的孩子们，何愁后继无人?

    我真是佩服这些可爱的小姑娘，他们懂得的事情可真不少。

    正如杨荷所说，节目的尾声是放水灯。工作人员将一盏漂亮的水灯送到我面前，我右手托着水灯，小姑娘们争着来牵我的左手，结果被那个机灵的小杨荷牵着了。另外几个小姑娘就走到我前面，为我引路，她们细心地告诉我，那里有小沟，那里有小坎，不时提醒：  “婆婆小心点，别跌倒了。”路上，杨荷问我：  “婆婆您今晚上开心吗?”“开心极了!”“祝愿您玩得更开心，欢迎您下次再来!”我被深深地感动了。多可爱多懂事的小姑娘阿!

     随着大家来到小河边，只见河面上漂浮着一盏盏漂亮的水灯，随着缓缓的河水，悠悠地流向远方。我站在河边，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水灯轻轻放入河中，虔诚地合上双手，闭上眼睛，许下一个美好的心愿：祝福这些可爱的小姑娘心想事成，祝愿毛南族人民永远幸福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