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农历2月18-19,中国漂城施秉杨柳塘镇巴梭,首届苗族“刻道”文化展示活动及巴梭二月芦笙节如期举行。笔者荣幸,应邀参加了这次活动,体会多多,收获多多。
刚刚下了场春雨,从五方八面赶来芦笙场参加首届苗族“刻道”文化展示活动及巴梭二月芦笙节的山民们小心翼翼地走下山来,他们都作了打扮,穿上节日盛装,女的佩戴银饰,男的手拿芦笙,还有一个我认识的领头歌手,怀抱一包神圣的木棒,那是唱歌用的歌棒,汇拢到芦笙场来。活动还没有开始,大家忙着打招呼选位置,有节目的则加紧整装。乡里乡亲的,耕播劳作、赶市走亲常常见到,这刻却有不同,像久别似的,打招呼问好,格调与往日的不一样,握手时延长了时间,寒暄时多了份客套,微笑的元素掺进了一种只可体会和感染的情愫。这种场景,配合春天的景致,乐坏了记者们,彼此间边问候边抢镜头,话朝这边讲,眼往那边看,谁都不介意对方的“不礼貌”。我自在嘉宾台上静静坐着,不动声色,把脖子伸直,似有所思,用心感受这温酿千年了的气氛,用耳聆听萦响千年了的声音,用灵魂触摸这个民族的魂魄。这刻,我的心思真正集中在了一起。
我本是苗族,来自湖南,婚后居住在黔东南,但对这里的同胞却不了解,纵然我们的血液里蚩尤和蝴蝶妈妈的殷红色素还火红。我对我的血脉同胞怀有稀奇,“同”和“胞”之间欠缺联结,有些疑问。这不能怪我,原本一起耕播打猎,后来天各一方失去联系,语言、习俗什么的都有分化,加上旧书刻画的恶意,新闻报道的肤浅,相互间不了解是免不了,但我爱他们,来贵州后一直想接触他们,亲近他们,与他们融合融汇。毕竟,连心的纽带一直牵连我们。这次应邀来施秉参加他们的活动,千万重山,尤一薄纸,一捅即破,彼此认同,彼此交融,在活动前的酒席上,一双双筷子,一曲曲酒歌,千年的阻隔,千年的相思,手握手拉近,歌对歌倾诉。几千年来,不管怎么分化,心相通,血相连,几番交流,语言上也听得懂很多,毕竟民族属性铸就了,根本不可能分化开。